世【shì】界【jiè】观察：220件文物讲述【shù】汉字源远流【liú】长 成博【bó】新展带你【nǐ】走进“汉字中国”丨文化和自然遗产【chǎn】日

四川在线记者 成博 摄影 朱文博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9-22，作为2023年【nián】文化和自然遗产【chǎn】日重要【yào】配套活动，“汉字中【zhōng】国——方正【zhèng】之【zhī】间的中【zhōng】华【huá】文明”在成都【dōu】博物馆一层特展厅【tīng】盛大启幕。本次大展由国家文物局和四川省人【rén】民政府主办，四川【chuān】省【shěng】文化和旅游厅【tīng】、四川省文物局、成【chéng】都市人民政府、成都市【shì】文物【wù】局、中【zhōng】国文物交流【liú】中心承办，成都博物【wù】馆策【cè】划实施，全国20个省、直辖市【shì】，40个文博机【jī】构鼎力相助【zhù】，汇集珍【zhēn】品共220件，其中一级文物70件【jiàn】，珍贵文物90%以上【shàng】，是【shì】成都博物馆【guǎn】建馆以来水平最高、珍贵文物占【zhàn】比最重的【de】展【zhǎn】览。

贾湖刻符龟甲

本次【cì】展览以“源”“远”“流”“长”四字构建讲述脉络，徐徐【xú】展开汉字与中华文明相生相发、相互成就的历史【shǐ】长卷。从镌【juān】刻【kè】历史“骨【gǔ】相”的【de】殷商卜【bo】骨，到笔书【shū】民族【zú】气【qì】韵【yùn】的淋【lín】漓翰墨，藉由汉字，我【wǒ】们得以触摸中华【huá】文脉的发展与赓续【xù】。

源远：从刻符甲骨到精楷定型

谁发明了汉字？关于【yú】汉字的起源，结绳说、八卦说【shuō】、刻契说、仓【cāng】颉【jié】造字【zì】说等【děng】说法历来众说纷纭。走进特展序厅，一件8000余年【nián】前【qián】的贾湖刻符龟甲，从文物的角度为【wéi】我们【men】理解汉字起源提供了【le】实物资料。展览【lǎn】执行策展【zhǎn】人魏敏【mǐn】介绍，龟甲下部有【yǒu】一【yī】刻画符号【hào】，像是一只正【zhèng】在向下看的眼睛，与【yǔ】后来甲骨【gǔ】文、金文中【zhōng】“目”字【zì】的写【xiě】法相似，“贾湖【hú】遗址共【gòng】发现【xiàn】刻【kè】画符号17例，研【yán】究者推测这些符号的【de】使用可能与原始巫术【shù】有【yǒu】关，这也【yě】是目前所知最早的汉【hàn】字源头。”

商代征伐刻辞卜骨

离开序厅，展览的前两个单元分【fèn】别以“源”与“远”为【wéi】主题，向观众【zhòng】呈现从【cóng】刻画符号【hào】到成体系文字【zì】的【de】文明飞跃，甲骨文、金文、篆书、隶书【shū】、楷【kǎi】书、草【cǎo】书【shū】、行【háng】书，伴随【suí】着书写方式与书写【xiě】材【cái】料的变【biàn】化，汉字在一次次的字【zì】体演变中逐渐【jiàn】成【chéng】为今人熟悉的模样，中华民族共【gòng】同体【tǐ】意识【shí】也【yě】在“书同文”的基础上【shàng】不断增强。

在第一单【dān】元天青色【sè】的氛围衬托下，一片【piàn】片珍贵的殷墟甲骨展【zhǎn】示着汉字【zì】走向成熟【shú】的面貌【mào】。“透过此次展出的征伐刻辞卜【bo】骨【gǔ】、祭祀刻辞【cí】卜骨等殷商时期的甲骨【gǔ】，我们可以看到，后人总结【jié】的象形【xíng】、指【zhǐ】事、会意、形声、转【zhuǎn】注、假借6种造字法在当【dāng】时的甲骨文中已经【jīng】分别有所体现【xiàn】。同时，甲骨大量出【chū】现在祭【jì】祀场景里【lǐ】面，也说明【míng】我们早期国家的信【xìn】仰体系和精神体系【xì】的【de】建立，是通过文字来完成的。”魏敏表示，通过对殷【yīn】墟甲骨【gǔ】的释读，印证了【le】《史记【jì】》中对商王世系【xì】的记载，这【zhè】进一步提升了【le】《史【shǐ】记【jì】》的历史信度【dù】。

小【xiǎo】臣缶方鼎、史墙盘、晋公盘【pán】等出土于不同【tóng】地【dì】域、刻有文字的商【shāng】周青铜【tóng】器，为观众呈现【xiàn】出【chū】商周之际文字广泛传播与发展的【de】过程，晋系【xì】文字、齐系文字、燕系文字、楚系【xì】文字【zì】等不同【tóng】区【qū】域文字【zì】体系【xì】的出现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文字普及【jí】的【de】历【lì】史大背景。“但是【shì】这种区域文字体系各自发展【zhǎn】的历史，到秦始皇【huáng】统一中国后就戛然而止了，”魏【wèi】敏向大家着重介【jiè】绍了秦始皇二【èr】十六年铜【tóng】诏版，“秦始皇二十六年，也就【jiù】是公元前221年，秦始皇下诏要求全国统一度量【liàng】衡。透【tòu】过这【zhè】枚诏版，我们【men】可以感【gǎn】受到【dào】秦【qín】统一六国后的一系【xì】列国家制度建设【shè】，通过【guò】文字与度量【liàng】衡【héng】等【děng】制度的统一，为【wéi】统【tǒng】一【yī】多民族国家【jiā】的建构【gòu】打下了坚实基础”。

后蜀残石经

国学大师饶宗颐曾【céng】说【shuō】，“造成中华文化【huà】核心的是汉字，而且【qiě】成为中国精神文明【míng】的旗【qí】帜”。从秦始皇【huáng】统一文字之后，汉字虽还经历了漫长的【de】字【zì】体演变，但神州大地上不分东西南北使【shǐ】用汉字【zì】作为通用文字的传统再【zài】未动摇，“汉代的隶变实现【xiàn】了汉【hàn】字从古文向今文的转【zhuǎn】变【biàn】，一个对繁体字有【yǒu】所认知的现代人【rén】已经可【kě】以比较容易地看懂汉简上【shàng】的文字。而【ér】文字笔【bǐ】画【huà】的【de】简化不仅带来了【le】书写效率的极大提升【shēng】，更使汉【hàn】字字体【tǐ】的多【duō】元化发展成为【wéi】可能”。

三国两晋南北【běi】朝时期，分裂割据在【zài】造成社会动【dòng】荡的同时，也为汉字【zì】字【zì】体的创新提供了【le】土【tǔ】壤。钟繇【yáo】、王【wáng】羲之等【děng】书法家在几代家学的熏陶下，为后世留下了【le】堪称范本的楷书、行书作品。透过【guò】展览展出的【de】赵孟頫临【lín】《兰【lán】亭序》，观众可以管【guǎn】窥【kuī】历代【dài】文人对魏晋风度【dù】与书【shū】圣气【qì】派的追慕。而在【zài】南北均书写【xiě】汉字的背景【jǐng】下，汉字也在潜移默化中【zhōng】扮演起了“分【fèn】久必【bì】合”历史大势的催化剂。

时间来【lái】到唐【táng】代，欧阳询、虞世【shì】南、褚遂良、颜真卿【qīng】、柳公权【quán】等【děng】一批擅长【zhǎng】楷书【shū】，同时又各有自己风格的书法名家纷纷登场，兼收并蓄、雄【xióng】强【qiáng】博大的精楷在此时日【rì】趋【qū】完善。本次展【zhǎn】览中，虞世南楷书《大【dà】运帖》页、柳公权《玄秘塔碑【bēi】》拓片、褚遂良《同州三【sān】藏圣教序碑》拓片等唐人书法作【zuò】品【pǐn】荟萃，在名家【jiā】名作的蔚为大【dà】观中，通行【háng】至今的汉字正体至此【cǐ】定【dìng】型。

值得【dé】一【yī】提的是，本次展览【lǎn】还专门【mén】辟出区域对“巴蜀图语”进【jìn】行展示【shì】。这种在战国到西【xī】汉的巴蜀青铜器【qì】上发【fā】现的刻【kè】画【huà】符号迄今未被破译【yì】，在不断勾【gōu】起人们好【hǎo】奇心【xīn】的同时，也让汉字传奇的外延变得更加宽广。五代十国时【shí】期的后蜀残石经【jīng】，让【ràng】观众可【kě】以【yǐ】感受到【dào】乱【luàn】世之中蜀地当政者对文教【jiāo】的忠实。

流长：汉字的奔流与气象

唐宋之际【jì】，中【zhōng】国政治【zhì】、经济、文化等【děng】多领域迎来【lái】深刻变化。表现在【zài】汉字上，造纸【zhǐ】术、印刷术【shù】的深入发展与全面普及使文字的大范围、远距离传播成为可能，而书【shū】法领域从“唐【táng】人尚【shàng】法”到“宋人【rén】尚【shàng】意”的转变，则【zé】为后世留下“北宋四大家【jiā】”的潇【xiāo】洒背【bèi】影。

此次展【zhǎn】览的第三【sān】、第四单【dān】元以“流”“长”为主【zhǔ】题，聚焦汉字传【chuán】播范围的扩大，以及【jí】古代文人对书法艺术性的广泛探索【suǒ】。

祝允明草书《岳阳楼记》

在这一【yī】部分，首【shǒu】先【xiān】映入观众眼帘的是发现于敦煌藏经洞【dòng】中【zhōng】的敦【dūn】煌遗书。敦煌遗书内容庞【páng】杂、字体各【gè】异【yì】，透过一卷卷抄本【běn】诉说着【zhe】古【gǔ】老丝绸【chóu】之路【lù】上【shàng】文化交往的繁【fán】荣。西夏木雕版【bǎn】、刻有契丹【dān】文字【zì】的陶瓶【píng】、刻【kè】有【yǒu】女真字跋文的《奥【ào】屯良【liáng】弼饯饮【yǐn】题名跋》拓片等来自北【běi】方的文物，从西夏文、契【qì】丹文、女【nǚ】真文等【děng】北方民族【zú】在汉字或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下，创制本民【mín】族文字【zì】的过程，展示了两宋之际汉字影响力的扩张。此外，越【yuè】南【nán】字喃、朝鲜半岛“吏读”、日本【běn】平假名与片假名的出现，都是东亚地区汉【hàn】字使【shǐ】用历史的见证，三地与中国一起，构【gòu】成了历史上以汉字作【zuò】为官方【fāng】文字、以儒家为思想伦【lún】理基【jī】础的“汉字文化圈”。

自从纸张和毛笔【bǐ】成为最主要的书写材料以来，文房四宝成为文【wén】人书房的标配。在展厅【tīng】中，一间以古人书房为意【yì】向搭【dā】建的场景【jǐng】装置【zhì】非常引【yǐn】人注目，“经【jīng】由【yóu】汉【hàn】字【zì】，古代文人在三【sān】尺书斋中书写着修齐【qí】治平的胸中【zhōng】沟【gōu】壑【hè】，也书写【xiě】着先忧后乐的家国情【qíng】怀，这两者合起来就是【shì】一【yī】个完整【zhěng】的【de】文人精神的表达。”魏敏表示。

秦公钟上的青铜铭文

围绕着这间“书房【fáng】”，米芾行书《方【fāng】圆庵记册【cè】》、黄庭坚楷书《狄【dí】梁【liáng】公碑【bēi】册》、赵孟頫章草《急【jí】就【jiù】章【zhāng】册》、周天球《行书陋室铭轴》、祝允明草【cǎo】书《岳阳楼记【jì】》等历代书法作品云集【jí】，在展示着楷、草、行等【děng】多种汉字字【zì】体【tǐ】风格的【de】同时，也体现【xiàn】出不同时【shí】代的时代【dài】风貌【mào】与精神价值。“比如周天球的【de】《行书陋室铭轴》，用古【gǔ】雅工丽【lì】、余韵悠长的书风，传【chuán】扬着诗人刘【liú】禹【yǔ】锡洁【jié】身自好、荣辱不惊的隐逸品格【gé】。祝允明的草书《岳阳楼记》，以果敢苍【cāng】劲的运笔【bǐ】、恣意纵横的书势挥毫着‘先天【tiān】下之忧而忧，后天下之【zhī】乐而乐’的千【qiān】古名【míng】句。”

展览的最后，是南宋著名词人、爱国将【jiāng】领【lǐng】辛弃疾唯一【yī】传【chuán】世真迹《去国帖》，记【jì】载了辛弃疾平“茶寇”赖文政【zhèng】的事。“透过《去国帖》我们可【kě】以看到，辛弃疾的字【zì】是比较方【fāng】正挺拔的【de】，并不像他的词作那样豪放恣肆【sì】。与【yǔ】苏轼、黄庭【tíng】坚、米芾、蔡襄等【děng】大家比起来，辛弃疾的书法水【shuǐ】平可能算不上一流，但是我们【men】崇敬辛弃【qì】疾的【de】为人。因此，选择将【jiāng】《去国【guó】帖》放在展【zhǎn】览最后，也想引导大【dà】家【jiā】去思考汉【hàn】字【zì】之中所蕴【yùn】含的精神性的东西，去感受【shòu】古代文【wén】人的德行【háng】操守与家国【guó】情怀。我【wǒ】们【men】民族的思维方式、哲学审美、民族精神都蕴含在我们【men】的文【wén】字之【zhī】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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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-22起，除“汉字中【zhōng】国”特展外【wài】，成都博【bó】物馆还将推出“寻迹【jì】巴蜀——四【sì】川地区考古新【xīn】发【fā】现图片【piàn】展”“大美天府——四【sì】川地区文化和自然图片展”“雕饰山【shān】河【hé】——川【chuān】渝石窟与摩崖造【zào】像图【tú】片展”三大配套展览。聚焦“文物【wù】保护【hù】利用与文化自信自【zì】强【qiáng】”的主题【tí】定【dìng】位，展览围【wéi】绕巴蜀考古成就【jiù】、川渝石窟妙相【xiàng】、天府名胜巡礼三大板块，覆盖四至六层【céng】展区，生动立体地展示天府千年人【rén】文华彩和自【zì】然大观【guān】。